沙龙:“交互设计•边界,异域文化差异数据解读”
9月14日,由北京构筑空间文化传媒有限公司, NEXT建筑事务所联合主办,搜狐焦点家居独家直播的连续型系列活动之“交互设计•边界——异域文化差异的数据化解读”沙龙活动正式开启。
沙龙主题:交互设计•边界——异域文化差异的数据化解读。
时间:2014年9月14日下午13:00—16:00
地点:北京市海淀区学院路5号768创意园D座1号 凤凰印
对话嘉宾:
NEXT建筑事务所合伙人John van de Water:
约翰先生是一位来自荷兰的建筑师,1999 年开始活跃于中国的建筑界,那个时候他致力于研究国际大都市的发展演变。在研究的过程中,他在100天的时间里探访了世界 26 个最大的城市。这个研究项目得到荷兰政府的资助,研究成果于 2001 年在其受聘为访问学者的清华大学和同济大学进行了展览。2004 年,他与蒋晓飞先生一起在中国创立了 NEXT 建筑事务所。NEXT建筑事务所从04年到14年已经成功的完成了数百个建筑项目。在大量的建筑设计创作之外,在 2010 年,成为发表半自传记体书作者中最年轻的一位。该书的题目为 :《你不能改变中国 , 中国改变你》(荷兰 010 出版商 )。目前这本书已被译为荷兰文、英文、中文三种版本并出版发行。
蒋晓飞:
国家一级注册建筑师,荷兰建筑师协会I-TOP TEAM顾问委员会委员。毕业于湖南大学建筑学院,并在清华大学取得硕士学位。于新世纪初在北京创立自己的建筑事务所,事务所业务涵盖商业、酒店、办公、会展及住宅等项目类型。在进行建筑实践的同时,还致力于关于建筑设计的国际交流及建筑理论出版物的发行。
》》图文直播
邵兵:大家好!我是邵兵,是这次活动的主持人。欢迎大家参加此次由构筑传媒和搜狐焦点家居共同主办的对话栏目,我们此次对话的主题是:【交互设计·边界之异域文化差异的数据化解读】,很荣幸今天我们请到了NEXT建筑事务所的两位合伙人约翰先生、蒋晓飞先生,同时感谢今天到场的建筑师、景观设计师和媒体朋友。
此次参与我们活动的媒体有:搜狐网、筑龙网、时代楼盘、新地产、中华建筑报、中国产业经济信息网、中青网、商务时报、建筑英才网、光明网、中华网、中国日报网、中国网视台等。欢迎大家!
约翰先生、蒋总你们好!虽然我们相识多年,但是我一直对你们的跨文化设计也处于皮毛的了解,
今天我们设定了【交互设计•边界之异域文化的数据化解读】这样一个对话主题,其实也就是想从更深层次帮助我们大家了解你们两个在创作中、市场行走中、以及在项目实施过程中,是如何统一异域文化的差异并在设计交互过程中为中国当代建筑而创造的这样一个过程。首先我想请你们分别用一句话来评价一下对方。蒋晓飞:我先介绍一下,1999年,约翰在北京做一个全球几十个城市的走访,当时,我有幸听到约翰先生的演讲,在那一次过程中我们相识了,后来由于项目机会我们又相遇了。最后经过十多年的磨合,变成了非常好的朋友,非常默契的设计组合。为什么能一直走到现在,首先要感谢约翰给我们带来非常先进的设计理念,同时从他的书里大家看到对我们自身文化非常深刻的尊重。
约翰·范德沃特:实际上我们99年第一次会面没有什么交流,但是经过几年之后我才知道当时他挺有想法的。我问蒋先生,您对我当时所参与的研究项目和这个课题有什么看法?当时,他就问我,你们投入这个研究项目的人力、物力,包括其他知识从何而来。在接下来的这几年中,我们彼此坦诚的合作,也为我们在这十年时间对中国建筑实践打下了非常好的基础,同时我也非常感谢蒋先生在这十年时间里,为我们合作中所付出的努力。
邵兵:接下来有请约翰先生和蒋晓飞先生,通过以下一组照片的解读,告诉大家,他们是如何在中国进行他们的建筑行走。我们一起听一听他们在设计过程中十个非常经典的小案例。
十个图片,解读中西方设计思维差异
约翰·范德沃特:作为一个外国人,其实我想通过这十个照片向大家展示,在中国行走的路程中,我的所见所闻和我的所想。
这是十年前来到北京,飞机前面屏幕上显示的画面,画面上可以看到有一座城市叫做洛阳,我来到中国之前,其实不知道有洛阳的存在。发现洛阳这座城市在一千年之前已经成为拥有百万人口规模的大型城市之后,这种在文化历史之中的碰撞,让我感到震惊和惊异。
蒋晓飞:这个屏幕给约翰一个下马威,他抱着雄心勃勃的态度要到中国来改变中国的状况,发现了国有这样一个非常深厚的历史文化的传统,让他产生了一定的畏惧。
约翰·范德沃特:这是我来到北京之后接触的第一个设计项目,它是一个销售中心,这个建筑的用地是挨着一座山,我们做这个设计的时候希望在建筑上创造一种行走在上山的感觉,我们在屋面上做了这样的处理,有登山路径的感觉,同时能获得对外界景观的回应。这是在做这个设计时候对建筑品质的一种解读方法,实际上我们对品质的认可和解读,没有获得业主的认可,这其实也引发了一个问题,西方建筑师和中方建筑师对建筑品质的追求,这个过程中是否产生了差异?我们怎么样理解这种差异。
蒋晓飞:这项目是我们开始之初的合作,在最初的阶段,我们的思维完全是独立的,他会坚持他的,我会坚持我的。这个项目虽然从建筑的理念上达到了一定的高度,但实际上,在中国作为一个地产项目的售楼处,它要表现这个项目自身的特点,所以在当时我们会产生比较大的分歧。怎么样融合我们的想法,让整个项目,所有的设计落地,更能符合中国自身的文化,符合中国的市场,是我们经常面临的问题。
约翰·范德沃特:这张图片展示了在中国做建筑设计的时候,遇到的情况。我们在西方做建筑设计的时候,其实是不会有这么多的限制,限制有可能来自于政府的条规,或者来自于甲方实际的要求,当这些要求落在纸上变成非常详细的一条一条,这可能跟我们以前在西方所做设计的方式方法有一定的不同。
蒋晓飞:在外国建筑师参与到中国建筑设计以后实际上有很多信息的误解。黑色的字是我写的字,我对这个项目限制性的条件做了一个阐述,蓝色的字体是我要求我们项目助手做的翻译,这个翻译传达给约翰,跟我原来的要求有很大的差异,这也是要克服的,怎么样解决文化中比较大的鸿沟。
约翰·范德沃特:这张图片的这个立面设计在短短一小时之内就完成了,并且很快完成了它的建造和实施,这在欧洲或西方国家中,这个速度是完全难以想象的。
蒋晓飞:这个项目是我们早期的项目,当时对我们整个团队,特别是外界对设计的速度和设计的接受度有非常大的冲击。这个项目是20万平米,在山地建成了辉煌国际广场,当时我们方案设计只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获得业主的认可,在外界建筑师还没明白这个项目是怎么回事的情况,项目已经基本上建成了,速度是非常的快。
约翰·范德沃特:左边这张图是我们之前做过的室内设计,右边这张图是我们后来到一个模型的设计公司,发现他们的室内设计跟我们几乎是如出一辙。当时我个人内心产生比较强的疑问,当时蒋先生说,当你被复制的时候就说明你走在一条成为大师的路上,这可能也是我们中方跟西方对于设计价值观上产生的差异。
蒋晓飞:在知识产权方面,外国人对这方面非常的重视,所以我们至始至终坚持原创性的。这个项目是原来的公关公司对我们公司前台和装修风格的复制,当时我安慰他,被模仿是在成为大师的过程中。
约翰·范德沃特:这个项目,左边图是我们参与的一个设计图纸效果,右边这张图是项目一段时间之后,我们再次来到委托业主的办公室,他们挂出来原来项目的用地,但是效果图却变成了这个样子,这也是我当时个人非常无法理解的地方。
蒋晓飞:这种问题也是中国建筑师可能面临比较多的,一般开发商会把建筑,包括它的立面和功能分得比较开,他认为立面要迎合市场。左边图是我们的方案,包括我们的平面、总平面,整个形体和规划局的文件,最后实施效果,不是这个方案,这个方案的改变也没有通知我们,约翰会感到一定的挫折感。但是我告诉他,这种事情在中国经常会碰到。
约翰·范德沃特:这个实际上是中国文化一些有趣的地方,也是让我感到惊讶的地方。这是一个类似销售中心的项目,我们做这个项目的过程很简单,创造一个销售的空间。当这个项目实施完成之后,我们的业主看到之后,觉得这个很像我们中国传统的图案,就是一只鼠在吃金币,他们觉得非常的高兴。实际上我一直在疑问,因为我们之间不了解这样典故,一个老鼠和金币怎么产生联系,又怎么跟建筑产生联系,这实际上让我很惊讶。
蒋晓飞:这个项目也带来另一种思考,在欧洲人和西方人认为建筑是永恒的东西,在中国有一大批的建筑,需要建筑师创造的东西是存在性非常短,这个售楼处存在只有几个月,盖完之后,卖完楼之后临要拆掉,我们在探讨建筑到底为永恒性设计,还是作为临时性的装饰存在。
约翰·范德沃特:刚才图片展示我们在中国和欧洲项目在时间和尺度上巨大的差异,刚才介绍了这个销售中心项目在2004年建成,在2005年被拆除。我们阿姆斯特丹项目2004年完成项目,最后2010年年完成最终的使用,实际上在时间和尺度上巨大的差异产生了疑问。
蒋晓飞:咱们这一次沙龙是数据化解读,这些东西跟数据是相关的。这种速度还反映不到我们现在建筑速度,我们今年在房山建的销售中心,从概念设计到实际投入使用只用了三个月时间,在约翰还没有意识到整个项目是不是还有很多细节要做,这个项目已经建完投入使用。
约翰·范德沃特:作为一个西方人来到中国之后,这种文化碰撞之间的体验是不可避免。但是我们如何从这种东西方文化的碰撞和差异中找寻我们的共同点,找寻融合的可能,这实际上是在接下来几年中所做的事情,最后也就演变成现在桌子上这本书《你不能改变中国,中国改变你》。
蒋晓飞:我是这本书的翻译,我想说作为一个建筑师,我非常尊重约翰的执着,这本书他搜集了将近十年的资料,花费了两三年的时间整理这些资料,把所有的细节通过一条线串联下来,形成一个类似于对自身的解读,或者类似于对别人示范性行为的总和。这本书里我在前言也说了,这里更大的是表达对于约翰作为一个建筑师执着的敬意。
约翰·范德沃特:这张图展示的是我们在阿姆斯特丹新书的发布会,西方人在中国遇到的文化差异,如何与中国的文化进行融合,其实很多人都带着这个问题来到了这里,我们进行了非常愉快和友好的交流。这张图关健词是“吃惊”,这是我跟蒋晓先生在开会的路上,在一个红绿灯前,一个小伙子通过车窗递给我们一个销售的宣传单,我们拿到这个单子的时候,发现这其实是我们自己设计的项目,后来这个小伙子跟我们兴致的介绍说,这名项目是由一名非常著名的丹麦设计师完成的设计,这是非常吃惊的一个事情。
蒋晓飞:这是另外一个文化现象,在中国可能更多的开发商希望外国建筑师,或者外国的设计团队做这个项目销售的噱头,大家对建筑师的尊重仅仅停留在西方跟中国的差异,并没有体现在真正建筑师是不是在创造一种新的形势的尊重。
约翰·范德沃特:这张图的关健词是“担忧”,这是我们在上海浦东区一个办公楼的项目,这其实也展示了我在对设计过程的看法,因为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做了许许多多的方案,做了许许多多方案的推销,实际上我们没有直接接触到业主本人,也就是说我们设计的理念跟对方设计的要求没有一个直接的碰撞,没有一个直接的交互。这是我们在整个设计过程中做了超过60个方案的模型,最后其中有一个被选中成为最后的实施方案,我们对设计过程中,我们设计方与业主方之间的交流,我提出了一个我的担忧。
蒋晓飞:这个项目有两方面的问题,第一个,中国业主他对自身想要东西的不了解,他要什么,他不知道。第二个,另一个点,中国业主总希望我看到更多的东西是不是可以有更多的选择。在这个过程中有一个方案,我们认为这个方案会被他选中,沟通中却被毙了。我们对业主的理解已经非常到位,这叫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的感觉,才发现这个方案是他最希望要的方向。这里我们也有一种针对性的设计方式,跟甲方的沟通方式,因为这些项目的存在我们会创造一些沟通方式,让他表达他的想法,或者接受他的想法。
约翰·范德沃特:当今时代的中国,我们需要重新的自我评估和定位,以及重新的自我调整,找到最适合自己在中国进行设计的一个比较好的角色。同时,需要充分理解我们在中国所做的设计过程中需要注意的问题,以及如何展示我们自己的特色。
知识碰撞 多元化知识的融合之道
邵兵:蒋先生和约翰先生,因为中国文化和国际化文化的差异,在设计上遇到了很多问题。刚才看到了几个数字,刚才那个方案做了60+,现在很多设计公司出的方案比这个还要多,蒋先生提到了一点,他们为甲方提供60+的方案做到了一点,其实是很重要的一点,策划和服务,帮助甲方完成他的选择。他们以最好的设计服务完成他们的作品,这也是中国设计的地域特色,也是我们当代中国建筑师的困扰。
关于这个问题,我们有请约翰先生和将晓飞先生通过对位于北京大兴的月季花博物馆这个项目故事的讲述来体会他们在异域文化知识层面的解读,这个项目的国际性、地域性分别体现在哪里?
蒋晓飞:作为我们这个设计组合,实际上接触的项目主要是一些文化项目,高端的商业项目。我和约翰希望通过项目的展示,解释怎么跟业主,怎么跟政府,怎么跟社会沟通这些设计方案。
这几个项目是我们今年做的一些主要成果,这个项目叫月季花博物馆,在北京的中轴线上,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城市节点,当时大兴政府提出的概念,北鸟巢,南月季花博物馆,在整个北京三千年的城市中轴线上做出一个非常重要的节点。为什么要做月季花博物馆,因为月季花是北京的市花,同时2016年要在北京开月季花洲际大会,大兴政府组织了国际竞标,我们最终拿到了这个项目,这个项目我们预计在未来会引起一定的反响,因为整个项目我们通过一些非常现代的建筑设计手法,表达非常传统的中国元素。
约翰·范德沃特:这个项目实际上最重要的是展示月季文化的博物馆,在全世界各地,随处可以见各种各样的博物馆,随时随地可以看到关于花卉的博物馆。我们不想设计这样的博物馆,我们不想设计一个放在任何地方都可以成型的博物馆,我们要做的是为北京,为这个场地,和为他所代表的一种文化而专门做出这样的设计。我们通过这个博物馆的设计,我们将整个月季花的文化跟花卉文化,月季花文化在中国的体现,包括剪纸和丝绸整合在一起,最终成为这么一个独一无二的组合。实际上这也是建筑设计中也是我们很人性的一种体现,包括我们对中国传统的剪纸文化和丝绸文化的研究,最后都成为了我们设计中的一部分。如果我们在阿姆斯特丹做博物馆的设计,可能这个设计的成果完全不是这样,这是我们针对中国的文化,在这种文化交融中完成的设计,这是一个很典型的体现。
蒋晓飞:这个设计业主提了一个特别明确的主题,月季花根据中国的考证是属于中国的物种,玫瑰是属于月季的一个品种,中国是非常自豪的。这个月季花大会的主题之一,就是月季会加一个概念,这是我们当时考虑做这个不同于其他公司最基本的出发点,我们通过对大兴本地的剪纸,以及中国古代通过月季花做丝绸的运用,使它成为用一种纯粹设计理念打造建筑空间,打造建筑的外部,但是它精神还是中国的,这个项目我们两个人一块儿合作做,我会更多给他提供中国传统文化的背景,提供更多中国传统文化的解读。约翰更多的东西希望把这个解读通过建筑的语言表达建筑的艺术。
邵兵:刚才听了约翰先生和蒋先生讲月季花博物馆,其实是有所了解的,我当时听到这个名的时候,一直在想他们运用了什么样的方法。我记得曾经听一个老师说过,地域的才是国际的,我之前对约翰先生和蒋晓飞先生提问的时候,问他们是怎么样解读他们对异域文化交互过程的实现,我想这个项目就是很好的说明。我现在还有一个问题,这个项目从你们两个最初交流过程终止式的碰撞,因为它毕竟是中国传统文化立面的结构。
蒋晓飞:在这个过程中有非常大的冲突性东西,因为跟我们一块儿竞标有法国的公司,意大利的公司,我跟约翰沟通的是,我们怎么能够在这几个公司共同做这一件事我们有一个更高的起点,这个起点导致我们最终胜负的关键因素,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一定要把月季花回家的东西表达的非常朴素,在过程中我们以花的形式,各种扭曲,通过计算机软件的功能做出非常现代,非常有表现的建筑,最终我跟约翰在一些深入的讨论,包括沟通之后我们选择了最普通的方式表达建筑的形体,达成了共识。这个方案从它的结构和实际建造的难度,相当于现在在建的博物馆难度不是非常高,但是它通过非常朴素的形态,表达我们对月季花博物馆在北京这个场所的体现。
约翰·范德沃特:关于月季和月季花以及中国传统有太多的信息,我们可以获得,也可以研究,但是我们对这些研究即使很完全,也没有办法保证我们可以做出一个完完全全适合这个地方的设计。所以建筑师最重要,也是最独特的职责,就是筛选这些信息,然后把这些信息转译成建筑设计的语言,用最好的方式,最适合的方式把它表达出来。我们看到的这个不是我们所做的唯一的方案,我们在设计过程中有很多的推敲,产生了很多的模型,正是有这些推敲和反复比较的过程,我们才能知道哪个是最适合的。
当中国文化跟西方文化,中国设计思想跟西方设计思想产生碰撞,我们在信息筛选过程中,在反复比较和推敲过程中会有一些非常奇妙的反映,这可能帮助我们在最后做出了这样的选择。我想无论是西方的建筑师,无论是来自哪个国家,或者我们中国的建筑师,独立完成这个设计也许都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只有我们这种合作可以产生这种化学反映,可以产生这种最好的解读。
邵兵:月季花博物馆是我当时跟蒋总和约翰先生沟通的时候,我之前完完整整看了中文的书,当中一些小故事在前面提到了,刚才约翰先生详细的通过这个项目回答了,他们是怎么样通过前期跟甲方的信息回馈,数据化的解读和会聚,最后达成了方案实施的过程,我想这是他们目前跨文化的使用方法,有碰撞之后我们必须有事实和理论性的东西才能落到数据和图形上,运用计算机和软件和动画的方式实现功能性和空间体验性。我们当时这个题目定为多元化知识的融合之道,这个方向我得到的消息,也是约翰先生当时跟我讲的,他为中国而设计,蒋先生曾经跟我讲,我也好奇的问过他,你怎么样跟这样一个老外在中国拓展事务所,并且十年的时间能如此融洽?他们公司有很多模型,包括他们处处有设计感,每一面墙都有他们的手稿和手绘图纸,我想这是他们的跨文化设计,并且如何进行交互设计,完成对中国设计创造的过程。
技能交互 国际视觉对一个城市的深入解读
接下来我们的第二个方向,我当时做这个命题的时候就在想,每个人都有一个技能,比如我们今天来的有建筑师、景观设计师和我们的媒体朋友,我们手上的技能都不太一样,我们所能帮助别人最后实现的理想和希望也不太一样。作为一个跨文化的组合,我想请问约翰先生和蒋晓飞先生,你们如何使用自己的专业技能,并且如何通过以下的项目实现你们上海南京路酒店改造项目?当时蒋总跟说这个项目我有一个疑惑,为什么在老城区南京路文化会聚的地方会有这样一个非常现代化的酒店?这是我最大的疑惑。第二个,如何通过你们的国际视觉,完成了对上海传统文化的融合?
蒋晓飞:第二个项目也是今年年初我们开始参与的,现在方案已经经过多轮的选择和深入,我们最终确定了方案。这个项目在上海南京路上五星级的酒店,从业主的角度希望打造上海滩未来最时尚的一个标杆。这个项目非常有意思的是,左上角是上海外滩,右边是浦东新区,黑色是南京路。最有意思的一点,南京路上是没有地的,这个项目的业主是属于打造时尚酒店界传奇人物,被称为时尚酒店界传奇教父。项目是一栋高层和旁边一栋矮的高层,要在旁边做一个群房,打造出全新的建筑,当时我跟约翰解读这个项目,可以看出项目几个要点。第一个,旁边比较矮的建筑是三几年的建筑,从上海文物保护的角度,除了改造的功能,不能动。高的建筑是上海八十年底的十大建筑,大家知道北京有十大建筑,上海也有十大建筑,这个建筑是介于文物与非文物之间,还处于争论中,也是资本主义鼎盛时期建筑代表性的作品,一个是改革开放以后上海大发展起步阶段的一个共产主义,或者叫社会主义时代的建筑产品,它需要中间的联系打造出信息时代,一个二十一世纪最时尚的酒店,整个项目虽然规模不大,因为它所处的整体地理位置,包括在上海这样一个重要的位置,以及自身建筑所承载的历史性和文化性,导致这个项目非常难去运作,包括得到政府的许可。最终我们的方案是经过很多家方案的选择,通过几个院士组成专家委员会的评审获得了这个项目。
刚才讲到了技能交换,我跟约翰的组合肯定各有各的特点,我自身来讲的特点,鉴于在我们中国非常有深厚历史底蕴的中国文化基础上,会给他提供一些中国地域文化的特点。另外从整体宏观把控上,更倾向于让整个建筑是城市化的建筑,是融合在整个城市空间的建筑,这一块是我跟约翰在设计碰撞的时候给约翰提出一些非常重要的设计点。
约翰·范德沃特:作为一个改造项目,实际上这作为西方建筑师在西方国家中经常会接触到的项目,而且上海市被誉为东方新古典主义之都,有许许多多新古典主义的建筑以及元素。实际上这是难度非常大的项目,首先是因为这个建筑是一个改造的项目,其中有许许多多需要注意的地方。同时,作为项目所在的位置是非常重要的位置,它周边的城市环境和周边的城市文脉,以及它自身所要表达出来的东西,外向和内向的东西其实都是我们要考虑的,而且因为要考虑矮楼新古典主义建筑的保留,我们要跟它之间产生联系,所以我们开始在全球范围内寻找最有代表性的新古典主义建筑。同时,在第二步设计过程中我们寻找上海最有代表性的新古典主义建筑。当我们寻找了这些案例,研究了这些案例之后,我们从设计改造本身的塔楼出发,寻找最基本的原则,寻找必须保留的元素,寻找最能体现它特色的元素,我们把它跟新古典主义设计的手法和元素进行了一个结合。同时,我们也用现代设计手法把它诠释出来,这样让我们建筑跟浦东新区现在的建筑也能产生对话。这个设计的结果其实也是经过了许许多多的阶段,包括跟业主之间的沟通,很多的时间花在沟通上。实际上这个设计的结果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对设计过程的展现,以及我们在设计过程中我们研究的东西,以及我们通过这些信息找到了一种最适合这个城市,最适合这个环境的设计手段。
蒋晓飞:刚才第一个项目讲到了它的落地性,落到中国的文化本质,这个项目我们更多体现一种国际性,希望整个项目放在真正的对于建筑设计的城市文化理解表达,在这里可以看到我们对南京路的尊重,对浦东、浦西空间呼应的尊重,整个项目现在正在改造过程中,未来会形成南京路最靠外滩最标志性的节点。
邵兵:我刚才听了约翰先生讲,有一个疑惑,你如何处理甲方和你对建筑设计本身之间存在的问题?
约翰·范德沃特:在中国我们做设计的时候,实际上跟业主之间要有很多次的沟通,整个往返的信息量是非常巨大的,这对设计的结果会产生不可知的影响。但是我们在西方国家做设计的时候,实际上我们跟业主之间的沟通,业主在找不到我们做设计之前,其实他们很清楚他们想要的东西。拿这个项目来说,首先它是一个改造项目,旧建筑结构跟原也一些骨架是不能改动的,我们又要基于客户的需求,它是超五星级的酒店,我们如何打造成时尚的标杆。其实,我们要考虑这个建筑很重要它在南京路的位置,与周边环境建筑的对话,也包括对现有保留的建筑与新古典主义的对话,实际上我们要考虑许许多多的事情。在设计开始的时候我们把设计中显著的要求全部列举出来,在接下来研究过程中我们对这个设计业主提出的要求进行一个优先的分级,接下来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会做许许多多概念的推敲,最后选出一个很好的结果。很有意思,我们在推敲过程中产生的这些模型,包括它的概念,有一些我们认为是可以进行深化,我们认为这个应该是基于业主最真实的要求做的,实际上我们产生这些成果的时候,我们会把这些模型都展示出来,让业主进行一个选择,这实际上也是中方跟西方的区别,中方他们很喜欢挑选,他们很喜欢有一个选择的可能,但是在西方可能这种情况不太理解。
邵兵:很好奇,你们在这个项目上是如何分工的?
蒋晓飞:分工很明确,否则两个人的组合就不会存在。
约翰·范德沃特:其实如果用图象化的语言解读我们的合作模式,不是蒋先生完成一个阶段的设计,我完成一个阶段的设计,不是一个线性的过程,我们是有重叠的,蒋先生完成一个方向的推敲,我更关注设计方面的推敲,最后我们合到一个点上。
蒋晓飞:这方面分规比较明确,我们从不同的角度做,最终我们把两个不同的方式,一个思考的结果糅在一块儿,最后达成一个我们认为可以赢得甲方认可的,方案。
邵兵:我们下半场有两个问题探讨。接下来我想说的是他们在湖南长沙,湖南歌舞剧院的项目,这个项目在湖南当地是文化建筑标杆项目之一,大家也看到这个项目大概的立面曲线,我们这个讨论主题是流动中的文化建筑体验,一个是曲线跟当地文化、国际文化和中国文化的融合,以及设计理念的融入是怎样的过程。另外,对于空间,尤其是文化建筑特别重视空间体验,空间体验有没有哪个方向是你们的独到之处,我想大家跟我有一样的疑惑,有请蒋总和约翰先生做一个回答。
文化汇聚 流动中的文化建筑体验
蒋晓飞:这个项目对建筑师是非常有吸引力的项目,因为它是一个剧场,包括它的排演厅等等。湖南歌舞剧团是非常有代表性的歌舞剧团,有交响乐、花鼓戏和西方歌舞剧的表演,,代表中国到很多国家演出,因为国家选择歌舞剧团会具有代表性,国家选择北京的京剧团剧太刚,江浙一代的戏曲、昆曲太柔,湖南这个地方,他认为所有具有代表性的曲目以及剧目是必须有刚柔相济的特点。这个甲方非常有眼界,当时我们最初讨论的时候我们总结了世界十个上最著名的剧场,还有二十一个世界上最著名的剧场,这几个剧场他只有一个没在里面演出过,所以对于他来讲他的眼界非常开阔,怎么样做一个真正超越他眼界的设计,采用打动。我们了解歌舞剧团和长沙本地的特质,希望把他的歌舞剧团打造成与众不同的形态,我们最后通过长沙比较秀丽的城市特征,对湖南歌舞剧团刚柔相济的剧团文化做了最后的演绎。这个艺术是相通的,我们给他展示这张图的时候他非常兴奋,他觉得这是他想要的。我们设计视点通过毕加索立体化的眼光看到这个事物,我们解读是一群人来回摇摆立体画派的结构,在这个结构完成情况下,约翰通过建筑的设计手法对建筑立面,包括建筑创造的室内、室外空间做出这样一个呼应,我们管这个项目的主题“摇曳的舞者”,在摇摆舞动,这个不仅仅是对舞蹈的呼应,最终是想大建筑层面,我们想塑造比较圣洁、纯净和高雅的艺术圣殿,建筑外形设计上我们融入了很多偏宗教的感觉,艺术的元素,尽可能打造一种圣殿的感觉。业主在第一眼看到我们的方案,看到这个方案的时候已经非常的兴奋,就是说他要的就是这样一个方向。
约翰·范德沃特:对于西方建筑师来说,这是梦寐以求的设计项目。实际上我们也不能完全天马行空做这个设计,还是要考虑许许多多的因素。刚才像蒋先生说到的,第一点,湖南歌舞剧团这个团体与其他地域性歌舞剧团的区别,我们要从业主本身的角度挖掘他的信息,挖掘他独特的东西,用建筑设计的手法把它表示出来。第二点,我们要创造一个属于长沙的建筑,长沙也是发展非常迅速,同时很好的保留了自身特色的一座城市,我们如何做一个融合长沙的特色,接地气的建筑。第三点,关于我们设计的场地,场地旁边有一条河,景观的条件非常好,这同时也在提示我们建筑设计,应该怎样考虑采用一些自然形象的表现手法。第四点,关于投资和造价的要求,相比国家大剧团这种超大型剧院的建设项目,这个项目建设投资成本并不是很高,我们如何创造一个经济性、适用性、美观性兼具的项目,这是我们的任务和目标。所以当这四个设计的方向融合在一起,我们两个人思想的设计,以及对这个设计项目的理解融合在一起,我们产生了这样的一个结果。当然也有一个推敲的方案,甲方也是直接的选择了这个方案,证明了这个方案的优越性。
邵兵:刚才约翰先生提到了国家大剧院,其实它也是文化建筑,当时备受争议,争议是它的区位因素以及它的造价等各个方面,在国内评价褒贬不一。我想问您再处理文化建筑这一系列问题中如何解决这样一个问题,和当地区位因素,包括它的造价成本。
约翰·范德沃特:对于一个建筑设计项目投资当然是最重要的之一,但是作为建筑师眼光要非常的长远,因为我们做出来的建筑,我们所设计的每一栋楼它要存在50年,甚至上半年的时间,我们相对于成本和造价这一块,我们应该更多的考虑怎样赋予这种建筑永恒的意义。所以对建筑品质的追求和建筑本身造价成本的追求实际上是不等同的,不一定它的投入成本高,这个建筑就真正的是适合这个环境,适合使用者的,我们追求的核心就是建筑的品质,最佳条件下达到建筑品质的最优化。
艺术升华 传承中的中国建筑艺术
邵兵:最后的一个选题方向,不管在国际上还是在国内非常知名的项目,蒋晓飞先生和约翰先生在湖南长沙梅溪湖一个步行街的桥,我没有到实地体验过,但是这个桥给我感觉,传承了一种元素,中国的一种元素,一种祝福。另外,它很好的把艺术和中国传统艺术,现代化的艺术感受结合在了一起。当时如何在甲方获得这样的认可,这样一个很大胆的行为,之前我听蒋先生介绍这个项目施工度还是蛮好的,这个过程中有没有遇到一些问题?你们在前期创业公司如何能完美的实现?
蒋晓飞:这个项目简单介绍一下情况,这个项目在长沙新区梅溪湖新区做的步行桥,这个桥要连接到很多点,这个桥最终承载功能,左边有三个步行联系点,右边有三个不行联系点,左边,在山上要走到河对岸,还有马路边上要有一个人行的路口,还有河边上。右边一个是河边、马路边和对面停,整个桥非常长,有将近200米长的长度。当时业主找到我们,希望在长沙能做出一个类似于城市名片的建筑,这个建筑是国际竞争,跟我们竞标有世界范围内,做桥非常有名的公司。我们在竞标过程中应该怎么样定为我们的设计,而且会跟很多国外的公司做一些区别,最大的区别还是在文化性上。最开始这个设计我们对国际性的公司做了非常深入的研究,他们那些公司更多体现桥的现代性和机构性,包括它的高工艺性,我们跟约翰沟通完了,提一个要求,希望这个桥本身存在是一个空间,而不是它的结构,也不是它基本建造的形态。最终我希望约翰能传达出这个意思,从汉语里讲就是“擦肩而过”,我当时提的概念,你要顺着桥,把我们最终的桥要达到一种意境,桥上的人跟河上坐在船上的人有眼神的交流,我们的桥给他们提供一个非常浪漫的背景,这种情况下这个业主会接受这个东西,这是当时我们提的一个基本的概念。后面会听到我们概念充分的融合,
约翰·范德沃特:正常情况下,这样一座桥基本上做成直线,因为直线的距离是最短的,它只承载一个交通的功能。实际上问题是,两点之间一定要走直线吗?一定要直接的走过去吗?这个桥的场地拥有这样优美的景色,有河有水,还有上上下下的人,这个我们必须要用现代设计的手法,让走这座桥的人体会到。像在图里看到的一样,实际上我们想创造永不停止,永远在循环的一种体验,通过桥身高低的处理,实际上走这座桥的人,可以在各个角度欣赏到景观,同时也能跟桥上和桥下人之间,他们的视野、视线和他们感官之间有非常有意思的互动。同时,这个设计的概念采用了西方的概念,意味着用不停止的流动,同时我们用中国文化的理解类似与中国结的因素。
蒋晓飞:这座桥设计我们最初打破最基本的功能,让这个桥除了使用变成可关上,可以停留的桥,我们希望小孩上上下下可以玩上一两个小时,在这儿捉迷藏和追逐,形成这样一个空间。另外,整座桥想传达中国本土的文化,这个桥虽然没有用到任何的符号性,或者中国化的元素,但是大家可以明显感觉到这座桥是中国的桥,所以在这里我们两个人合作建立在冲突和概念上,这种桥达到不谋而合的形态,我提的是一个中国结的概念,最后形成思想和哲学层面达到无止境的形态。这座桥为什么是给我们这家公司,也是我们公司做事的特点,我们希望通过意向性的方式表达中国文化的特点。这里我们总结了一个词,对这个桥叫“诗意”,中国古代讲诗,讲词,其实这个桥体现了诗意,这个中国文化的诗意区别英国和美国他们诗创作的意境,最终我们希望通过建筑创造所在区域整体的城市意境,希望所有人在自身使用这个桥,更多对整座桥对内、对外和背景的体验。
邵兵:感谢蒋先生和约翰先生为我们的分享,刚才蒋先生提到了不谋而合,我们这一段时间跟蒋先生和约翰先生一起探讨NEXT的文化,我们最终总结出四个字“和而不同”,也许这就是我们在跨文化设计和差异化形态的设计观念,以及我们在不同地域性和不同文化,不同区位环境中我们所要寻找的方向。最后我们还有一个小问题,NEXT作为一个国际建筑事务所,区别于GNP等其他的事务所,你们最有利的优势在哪里?
蒋晓飞:刚才提到了和而不同的概念,非常重要,建筑讲的是一种理解,提到一个现象,刚才那座桥我们做完了它是非常地域的桥,另外它在中国类似于三线城市的长沙形成了这个方案,但是这座桥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被世界得知,媒体广泛关注,CNN去年把这个桥列为世界上最性感的十个建筑之一,当然性感这个词是作为西方人的理解,不一定符合我们的观点。但是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和而不同的概念,虽然大家的观点是不一样的,但是大家最终对你达到了这个结果或者取得了这个成就,大家会是广泛的认可和认知。这是我们区别于其他公司的点,我们希望通过建筑的落地性,NEXT这个团体主要做国内的项目,希望咱们的项目结合国内整体的文化,打造一种真正有国际理念设计背景,打造传统中国的建筑,这是跟其他事务所最大的差异。我们建筑设计的识别性完全靠文化性的识别,可能跟其他的事务所有一些区分。
约翰·范德沃特:实际上这个关乎所有西方设计团队,他们想要在中国完成什么样的项目,想要怎么样完成这些项目的问题。第一个层次,完成出商业层面立面改造设计,这可能是西方建筑师来到中国可能接触的最多,或者最早接触到的项目。第二个层次,我们不只是设计建筑的表皮,我们开始参与到建筑本身生成的概念,从建筑概念的生成到实际概念方案的完成,直到它成长为一个有骨有肉的建筑。第三个层次,像刚才长沙歌舞剧团的文化建筑的设计,而且是全过程的设计,因为这种建筑设计过程中体现文化上的差异,以及我们西方建筑师对于中西文化差异的解读、诠释和处理。如果对西方建筑师,只是对第一个层次,或者第二个层次感兴趣,他们可能会选择在他们的总部,在西方完成方案设计,带到中国来进行介绍和推广。实际上你如果真正想要完成第二个层次甚至第三个层次设计的过程,你必须压扎根于中国,你必须要源于中国。
邵兵:NEXT事务所是一个国际性,开放性,有包容,有文化,有艺术情节,有情感的企业。天再次感谢蒋先生、约翰先生、设计师和媒体朋友,尤其感谢搜狐焦点家居,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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