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孔坚：景观设计需要“大脚革命”
2013年2月27日，北京大学建筑与景观设计学院院长、北京土人景观与建筑规划设计研究院首席设计师俞孔坚在华南理工大学励吾大楼一楼国际报告厅举办学术讲座暨《设计生态学：俞孔坚的景观设计》新书发布会。据悉，本次活动由华南理工大学建筑学院、《景观设计学LandscapeArchitectureFrontiers》杂志和景观中国网站举办。这是俞孔坚巡回讲座暨《设计生态学：俞孔坚的景观设计》新书发布会系列活动的广州站活动，搜狐焦点家居设计师频道全程直击了该次活动，并对俞孔坚教授的主题演讲做了现场直播！以下是演讲的文字记录：
俞孔坚
哈佛大学设计学博士，长江学者特聘教授
北京大学建筑与景观设计学院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
美国哈佛大学景观设计与城市规划兼职教授
北京土人景观与建筑规划设计研究院首席设计师
美国景观设计师协会会士(FASLA)
什么是大脚革命？为什么要这么讲？有八个基本的概念，一个概念就是说，要建立生态安全格局，我们过去30年的城市化，让我们留下了很多教训，其中党的十八大提出了三个方面。
一个是城市发展格局、农业格局和生态格局严重不协调，所以就提出了生态安全格局，这正是我们大角景观应该做的。应该如何保持我们和谐的基本的一个国土安全的格局。
第二个，叫做美丽中国，也是会引起广泛的争议。今天我只讲美丽国土，美丽中国还要涉及很多。这是我们两个最大的概念，这是我们城市规划、景观规划甚至到城市设计，都是要解决的问题。
小脚城市主义和小脚美学
我今天讲的叫大脚城市主义。中国有两种传统文化，一种是相辅的，生存的艺术，大角度文化，为了生存发展出来的，如何去造田？如何开展梯田？如何生活？这是一个大脚文化，但中国还发展了另外一种历史文化，这就是高雅、小脚国。正如中国古代女子如果不裹脚，她是嫁不到豪门，进不了城市。中国将近2000年的时候，走的城市化之路，这并不是从30年前开始，而是在2000多年前就开始了。
高雅文化的标志是什么呢？就是女人裹脚进入城市，男子是科举进入城市。男子的思想必须要有一个高雅化的过程，那就是科举，考状元，考进士，女子典型的标志是什么呢？那就是裹脚——中国封建文化最典型的特征之一，所以由此定义了什么是美、什么是粗野、什么是粗俗。
一个女子很健康很漂亮，能干活，能吃饭，但是不裹脚，如果是这样走入城市，那一定是不美的、粗俗的。如果这个女子很美很柔弱，很漂亮，叫做荷叶、三寸金莲、纤纤手指，有如玉的脸，白脸蛋，洁白的，那她就是美的、高雅的。这样的美差别在哪？就在于所有健康的特质，一个健康人的特质，全部给翻过来并且剥夺了。定义出了所谓的美。所以成功的人士在中国早已不是以生产和劳动为美，这是我们封建文化里留下来的一种文化。
但这个文化不是中国所独有，其中在人类文明发展过程中普遍存在。举个玛雅文化的例子。普通玛雅人和跟中国大脚姑娘很像，皮肤黝黑，很健壮，这是在玛雅人的街道上拍的，我曾经花了很多时间考察普通玛雅人。贵族玛雅人消失了，为什么消失了？“高雅的”中国的贵族，在清王朝之后越是地位高的，越是生不出孩子，所以贵族消失了。贵族玛雅人为什么消失？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玛雅的贵族，一生下来就是要裹头，压扁，压扁头颅，这是考古挖掘出来发现的，玛雅的国王王族，头是扁脑，脑垂发育不健康，所以最后不能繁衍，贵族也就消失了。
他极端到什么程度呢？就是玛雅贵族为了显示自己的高雅，甚至剁掉两手的手指，生下来是四个指头，玛雅贵族变成了四个指，这样才能显示出他的与众不同，这是全世界贵族的特质，在人类长期发展的过程中，少数的城市主义有别于乡巴佬，定义了所谓美和品位。
平常的东西要变成不平常的，东西才会变美，因为自然的规律是要把人变成不平常的人。如果人平常，就不能继续生存下去。那么城市景观价值观是大脚观最宏观的展现，最早是纹身，自己纹身，脚裹了，把脸压扁，最宏大的延伸就是城市，甚至把国土景观、国土包括进去。大家可以看到，因为心理发生了变化。
但接下来，这就是大脚的阵营，果实累累的果园，研究万国果园，就说丰产高产的象征地，乡下的野草，鱼塘里鲤鱼、大条鱼，这都是大脚。因为他生产、健康、丰满能结果实，一棵树可以接结一万个种子来。但一般城市化，或者用城市价值观去改变城市的时候，你会发现良田变成了草坪。我今天是转了一圈万国果园，凡是改造过的万国果园，最后都变成了菜园，果没了，都变成种花了。
本来桃树以果实累累为它天生的特性，最后桃树要以不结果为美。你看公园里头、城市的街头里面的桃树，最后都不结果了。当代的变成了同伴，因为当时宫廷的原因是要迎合帝王的爱好，所谓高雅的爱好，把繁育的自身能力阉割掉了，最后有了牡丹桃花。
最有代表性的就是观赏的金鱼，与普通的鱼不同，金鱼种不同，金鱼最大的特点就是畸形，你看他的脑袋是畸形的，风疙瘩、麻风病，病腰是驼背，驼背越明显，越漂亮，尾部不能游泳，尾部是软的。如果你放到珠江里，两天就会死，因为它失去了所有健康鱼的特质。
再看街上跑的大哈巴狗，也是另一个典型，当时也是宫廷培育出来的，只会摇尾巴的，连叫都不敢叫，而乡村的大黄狗可以叫，而且肉质鲜美，还可以吃。但是贵宾犬出现以后，只会讨人喜欢，看到主人摇尾巴，最后居然连贼到了家里，也会摇尾巴，这就失去了所有的特质。
当然这些文化的价值一直延伸到我们字里行间内容的角度，所谓高雅的艺术，琴棋书画很高雅，是可以发扬出来。比如弱不禁风，女子一定是弱不禁风才美，而且头是相当平的。而且中国侍女图画的美女是不画胸的，她们胸是扁的，中国美女的标准之一就是扁胸，实际上是剥夺了女子一个最基本的能力。
最后我们看这个，中国古代有好多美的特征，在我这里并不是说他不美，我们欣赏石头，以它的价值为标准，这块石头在我们乡下一点用处都没有。不能铺地板，拿去消蚀后不能产石灰。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我们历史上有文人雅士，爱这个石头，他觉得美的不得了。由此可以延伸出，甚至一个生命的形成也是如此。
有这么一个故事。中国有一个梅庄，是典型的盆景艺术。盆景原来是好好的树，一定把它累赘的部分割掉，树枝割掉，树皮用硫酸浇死，然后只剩一个骨干，只剩一丁点树皮，三两只梅花。
就有人写了一篇讽刺的文章，叫《病梅管制》，主要是讽刺当时的科举制度，把一个健康的人变成了一个残疾人。当然最后封建制被我们放弃了，但是现在也是有痕迹，高考也是科举。把完全价值的人变成一个只剩下一丁点生命的、扭曲的人，刚才讲生命也是如此，而且远远没有改变。
大地也是如此，从大地土地价值观一直延续下去到今天。你们发现没有，这是桃花源，真正的桃花源，陶渊明是非常难得的。一个真正懂得我们乡土景观的诗人艺术家，礼堂有鱼塘桑木之树，刚才讲的养鱼的，桑树，养蚕的。同时在建的有鱼塘桑树之处，最后周边都是茂密的林子，这是中国的大角度的景观。
因为他丰产、高产，高产而且美丽，这是乡土文化所创造的景观。但是一般这种景观被高雅以后就变了、小小化了，这是圆明园一景观，可是圆明园一景观，基本用这一种模式，就是用园林的模式来造这个园林。
山林格局还是一样的，空间夹块一样，但是内容全部变了。你看里面的桃树都是不结果了，圆明园当时桃树也是不结果，种的是牡丹，鱼塘里养的是金鱼，这个过程就是大脚变成小脚。大家以为我是在批判原理，不是，小脚逐渐被改变大脚，我们在改变，正在高雅化，不是生产的景观，就是小脚城市，这是一个小脚城市的过程。
演讲现场
中国小脚城市审美观+美国巨物城市消费观
在1949年之前，只有13%的口主在城市，就说中国是有能力承受13%的人的小脚生活，但是今天变了，今天这个时代变了，这个时代已经把人都涌到了城市里，我们文化该给他什么样的审美观？我能不能承载这种价值观？满足我们审美观和生活方式？这就决定我们中国民族未来。
所有中国人都带有同样的梦想，是文化所给他的，字里行间，都是如此。“同时”是伟大的科学家，但是他们字里行间都给我们一种价值观，不是生产，是美，小脚是美，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
当年08年的奥运会，整个北京摆了2亿盆鲜花，我们亚运会在广州也是如此。都是不生产，一盆花10块钱，那些花总共花费了20亿，20亿只是摆了2周时间。从大自然的角度，我们用白纸保卫，而且保卫的像低位的浸水漕一样，一定要是保卫浸水草。
也是我刚才讲的，打造经段变成的高雅，把我们这个自然的河道变为野草丛生的河道，变成了这样所谓的高雅，这个示范点就是所谓新农民建设样版。
然后原来乡下所有丰产的植物像麦子，全部变成了我们美的，所谓园艺植物，观赏性的，从来没有把油菜花稻田当成观赏性植物，现在就是高雅，我们广州的色彩就更丰富了。
一夜之间，把一个丰产的乡间的景观变成所谓城里的，这就是修建的油菜花，秀美了花样球，秀美了雨林的效果。
那种圆脸是为了生存而种植，为了丰产和耕种，现在为了城里人的所谓品位而耕种，这么多农民工引入城市，在干嘛？拔草，拔掉乡下的草，乡间的草地，就是美丽的草，把他当地乡间的草全部连根拔掉。
广州的平均维护成本一平米将近10块钱。我们环境是如此，绿地如此，遍地是如此，加注也是如此。品位是一脉相承，压其头颅以换取美丽，所以下达了这样的“命令”。这个下达之后，好多标志性建筑，跟玛雅人的头颅发展一样，为了换取美丽，变得与众不同，有的变成树叶，有的变成麻花了，有的变成剪子，有的是皇冠，那么这些，道理是一样，没有别于其他。不光如此，同样是这种价值观的延伸，来取得所谓的高雅，更糟糕的是，中国是皎皎主义价值观。
大家知道美国是资本主义经济，是消费带动经济发展，所以有房子、大车，他的城市，因为资源太丰富了，资源能力太强，所以他是以消费推动经济的发展。而房子和车子这两个加在一起，这就导致了中国巨大的经济资源的浪费，水泥占50%，钢材是30%，煤炭是30%，那么消费去干什么呢？早知，几乎不是无用的东西，要这个鸟巢，只要两个小时，现在大概半小时，用200到500公斤每平米的钢料，所以这个也是建好5年、6年。现在没用，现在每平米250公斤，这个很可怕，如何才能维持此类良好的环境，这些都是靠巨大的能源和资源浪费来换取的，换来什么呢？就是所谓的美丽。
从这个城市，都是不能自己走，都是自己获得，作为一个牙科大夫，一个畸形的怪物，因为整个城市都是畸形的。再看玛雅，这个城市很鬼魅，看那个地方好像不是人居住地方，但确实有人在里头住，所以这是小脚，就导致城市走向死亡，所有的城市功能都要靠巨大的能源来维护，包括污水的排放系统，最后的代价体现在什么地方呢？
就是我们目前面临的环境问题、生存危机，现在32%的城市缺水，75%的地表水有污染，50%湿地消失。
平时是自己能够调节自己的土地，生生不息的土地。本来是一个健康的，本来可以自己调节，可以自己生生不息的土地，最后变成一个自己不能行踪，不能活动的小脚城市，这是中国一个巨大的总体化。
我们喊了这么多年，今年才真正认识到，空气污染严重超标。整个华北平原，严重污染，无处可逃。马上面临更严重的问题，我们水污染，地下水污染，这些问题都会暴露出来，而且无处可跑，这块中国的土地已经是巨大的污染。
改革--城市建设回归生存的艺术
因此我们必须有一场革命，这个革命是什么？就是必须从改变价值观开始，改变我们文化开始，走向一个新的生活方式、新的审美方式、新的价值观，这个就是我们今天讲的核心内容。
这些问题到了建设，到了改变的时候。这是去年的潮流，毛泽东的大脚，典型的大，来自湖南，包括美国的大脚，来自最地层的黑人。关于这个，目前最根本的，需要改变就是走绿色生文明的道路。
从专业来说，如何来为这个贡献呢？我觉得这个专业，为城市发展做的贡献是巨大的，所有的污染不要在这个空间上发生，为第一大战略和绿色基础设施提供生态系统服务。
第一大战略：“反规划”建立生态安全格局和绿色基础设施，提供生态系统服务
第一大战略，规化整体格局下解决这个问题。格局是什么意思呢？就是把土地能够提供的免费服务，尽量让土地去维护，不要靠能源去调控。
比如说，城市生产蔬菜的调节。如果土地能够调节雨洪的问题，就不要用排水攻站。这个地下的活，如果自然能够调节，就让我们土地去调节。还有生命成长、生物多样化，当然还有文化，体制机制精神的信仰，对土地的这种精神延续。你看中国问题，水源所在的每个位置，在中国都是神圣的，都有神圣的地方，都是跟大地发生关系，把它们整合在一起，就像与我们最高层代理基础设施。在广州，雨水暴涨的问题一直有，这两年轮到我们这边了。
关于雨水暴涨的问题，北京就是把管子做得更粗一些，但实际上，做得再粗没用，就像管道一样。中国是季风性季候带，在暴雨时常这样侵袭下，管道很难训速降雨，所以必须靠土地来解决。洪水也是可以依这个，高高的水急促往虾蟹，运用了大量技术，不过靠纳米技术和几大公司的能力，够解决这些污水吗？中国70%污水靠机器，能过滤吗？解决不了，于是就把景观作为一个设施来解决这个问题，你会发现，事实上，把这个制度化，并不可以解决很多问题。所以今天是从这几个方面来讲的。
靠汽车，靠宽广的马路，这样是不可靠，那么必须有一套基础设施，绿色基础设施来解决人的问题，这些线把它们整合在一起，就是整体的景观格局，就是景观基础设施，那么这些绿色基础设施在国有尺度上，就指示我们在国家环保局的委托，在国土上要形成一个安全格局，就像古代风水格局一样。
古代实行风水格局，明代时候皇帝在凿山地，整个西山山脉不能动，于是就没动。这个在国土尺度上有所欠缺，这个最后交给温家宝，温家宝有了批复，这才有了安全格局，这么一个过程，为什么跨尺度？从宏观到区域，最后靠谷区域，到不能最小的特区的几立方也是对的。这个安全格局是综合出来的结局。
刚才我们讲的人口问题，污水问题、生物多样性保护问题，这是国有土地要做的。
我只讲一点，污水，中国每年花上千亿投入，去治水，那么多钱。每年淹了只有一点，2.8%的国土是可以淹没的，这个意思就是要我们放开祖国的2.5%，极端情况是28%，这是卫生部用2000年的时间来治理河流，原只有保留了2.8%的国土，天上本无事，是庸人自扰。我们花了这么多代价，却只是换来这么一点回报。
区域尺度，也是如此，这是北京的，他过了北京市根区域尺度，就是北京不仅被税务部门派掉的屋舍是40亿平方米，现在从南方调运30亿平方米，北京一年下来，这个是什么成为我们的雨水，却不够对人的供应，这些都是用灰色管理把它排放。我们为什么不能把雨水留下来，然后不愁不能用地下水，这就不用去调水，这样可以滋润国土和大地。
这次大水，验证出北京死了77人，其中有2个人在街上、在汽车里淹死，结果后来发现淹死的人，就是淹死在了不能建的地方。所以这个地方能不能建让人不淹死的地方，叫可以做生态安全格局，如果5年前就开始注意这个地方，或者是不建这个地方，就不会有这事情发生。这是生态安全格局基础上的城市规划，从这个意义上，踏实建这个格局，是能够解决生存问题的。
解决我们问题，就不是建立在一个会随基础设施上亿蔓延，同样的土地基础设施之上，这是安全的，这是不安全的。
这是我北京正在做的生态林的营造，传统的造林方式是城市，想象成一个物体，一个物体来营造，像从后来的开始，他是想着从城市边际，这是不科学的，没有一个依据。
城市的造林理念，就是要营造，我们的安全格局，整合我所有一些生态服务功能来进行引导。治用问着，这样去营造功能，他的价值远远高于防护林，一个绿带，北京是一环二环，广州也是这样，然后是沿着环路去走路，这个绿带的效率就很低了，居民没法使用，甚至连动物都不如，动物要横穿快速通道，所以说，真正的用新的理念来解决我们城市基础设施。
他真正应该领导我们城市设计，这是一个例子，通常就是在服务设施，这是黑色的。他是靠水利来造的一个平方公里的水库，这个水库平时没有用，是为了防洪用的，但是这个水库放在城市是很危险，应该把这个水库拆掉，同时要保持他的防洪功能，把一个大水库变成1000个小水库，这1000个水库就变成了绿地，雨水来了以后，吸收同样量的水，现在因此而增值，雨水就由黑色基础设施变成绿色基础设施，盛田基础设施也是一个案例。
原来的土地，就是一个海绵，我们现在放防洪是靠河道来，但实际上我们农民在这个大小景观出现前，早就进入到解决方法，这就是我们真正的传统，买一个平方土地多少水坑啊？水留下来，在城市建设中，往往由三故一平调了，这个城市照样会马上调，这是城市建设微弱绳梯基础设施来建设，把他合成一个绿色的生态设施。从预设管就不用买了，内礼路绿地很好的排水系统，这个道路和绿地、自行车在一起，最后变成基础设施，基础设施就是绿色的基础设施，和灰色的基础设施不一样，这个城市是一流的城市，现在甚至是基层陆地，所以这是城市如何从用生态设施用景观来引导城市的发展。
这是我们今天讲的第一个部分，生态安全格局如何来引导城市的发展，建设一个绿色城市。
第二大战略：发扬新美学，大脚美学
第二个就是刚才讲的生态设计的概念，就是和大小度有关，如何让大脚变成美？这需要设计，生态不见得就是美，生态一定要有人的标志，人的设计，才能使生态变成美，这是种新的美学。
如何让大脚变成美？下面就以我做过的案例来讲：
案例一：回归生产--沈阳建筑大学稻田校园
这是我们10年前做的案例，在沈阳建筑大学里，建校初这块地原来是良田，后来因为大学城的建设就被摧掉了。大学的校长花5个亿，校园建起了。把房子改了，剩下6个月开学了，没有校园，那么怎么在6个月建起来？一个是没钱，免费的东西，我们要合理利用，免费下的雨水我们搜集起来然后用雨水来灌溉稻田，把天给的属于我们的搜集起，种稻子，这是中国老百姓都能做的，很便宜，而且4个月就建成了，灌水引尽来，道路引进来，满足新的城市功能，读书耕种，中国古代的梦想，就是耕读。
梦想实现了，学生也可以参与这个过程，养鱼，养螃蟹，一个完整的生态系统建立了，校园自由了。这个校园的自由，不光是有产出，它还起到收割的作用，草被螃蟹、鱼吃掉了，你不用去除草。
这块田可以耕种，又可以作为休闲，满足这个城市功能之上还能读书。稻田之上读书，这是有史以来中国知识分子的梦想，有一种衣锦还乡，科举进了城市，然后当了官，衣锦回到乡里，这是成功的喜悦，穿着皮鞋去的，这就是审美了。这是城市稻田，而且城市化时代里的一种农业，给古代衣锦还乡，抬着轿子，走过稻田，地下是城市，下面依然是农田，是美丽的。但是这个美丽仍然需要我们设置。
学校100年后仍然在保持学校的传统，冬天稻子还可以留在田间。小时候在老家种地，父亲告诉我，割稻子的时候不能全割光了，把稻子割完以后，田里的老鼠跑到谷仓，就赶不出去，留一点在地里给这些生物，这是人和自然的一种和谐。
案例二：农业城市主义——城市里的田园，秦皇岛
在城市中农田可以成为公园，这就是秦皇岛。我们刚刚做成的。每个城市有40%到50%的绿地，这些绿地是可以变成有生产性的。原来的现状改变以后就是——城里走人、底下的田园，这就是美的欣赏。下面是城市，地下是农田，走在高梁底下，地下是高粱，丰收的喜悦，参加丰收、收割，这就不展开讲了。
案例三：珍惜足下的文化和遗产，循环再生——中山岐江公园
2000年前中国对遗产不够重视，真正重视是2004年，叫工业遗产宣言，叫《无锡建议》，也是我起草的，这才真正认识到工业遗产也是一种文物。1999年，我参观了广州、中山，所有的工业遗产一夜之间拆掉了好多。在这样情况下，说服了中山市领导，建设了中山岐江公园，运用再利用，保留再利用原则，使得原来的厂房进而保留下来。
十年过去怎样呢？
现在变成一个非常好的婚纱照场所，2500对新人每年在这里拍婚纱照，现在又变成了美术馆，铁轨再利用。刚才讲，大脚是野草，野草是大脚，这不需要管理，管理成本很低，把原来的旧的水厂重新再利用，其中变成了所谓琥珀水留下来，留下来造纸，这也是有用的。钢筋体现都裸露出来，机器都放回来了，变成非常好的标注，这是循环的钢的再利用，有种工业时期的美感！
案例四：让自然做工——天津盐碱地改造
在天津有一个600亩的废气地，污染很严重，同时也是盐碱地，怎么治理呢？最简单的方法是什么？就是让自然去做功。
这个原理很简单，挖几个大坑，这些坑有深有钱，深水地方水就多，浅水地方水就少，这时土壤Ph值改变不一样，就会形成深水区、浅水去、污水区，形成了非常鲜明的植被，低维护成本的植被，植物在这里基本是不需要管理，人可以去使用它。
盐碱地是真实的土地，所以，这是让自然如何用免费的雨水来解决我们土地的污染问题。
案例五：室内低碳生态的营造
室内也可建立低炭生态的理念，我的家就是一般的公寓房，我把雨水收集起来灌溉阳台，而阳台就是一个温室，可以种蔬菜，可以养殖，可以种花，水进入室内，把墙变成生态墙、空调墙，雨水蒸发后就降低室内的温度，夏天就把室内湿度提高，对北京夏季干燥的气候来说，居室内的湿度正好。我的阳台可以四季种植蔬菜，一年可以种3、4公斤的蔬菜。
这个居室变成了一个参观地，被很多时尚杂志发表，现在变成了一个社区低炭的典范，好多人学习，包括绿色组织、房地产开发商等。
说这个案例是什么意思？小的改变也能解决大问题！中国现在有400亿平方米的建筑，这400亿平方米的建筑，如果不用空调，可以省10个三峡水库的发电量，中国1/3的发电量是用在空调上的，所以要一场革命，这场革命要高举大脚革命的旗帜。
我总结一下刚说的两个战略：第一，解放思想是大脚，高举“十八大”精神的伟大旗帜，建立国土生态格局；第二，我们必须有新的美学，我们大师的工作室现在创造新岭南建筑，我们需要新的景观，指导我们来美化大地。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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