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式喷墨的局限:设计戴着技术的“镣铐”在跳舞
喷墨技术，从在国内上市开始就引发了无数的关注，风靡速度可谓“日行千里”。至今年4月，全球已经在应用的陶瓷喷墨印刷设备近400台，目前涉足喷墨领域的佛山陶企至少超过10家。而在2010年5月的广州工业展上透露出的数据，当时全球的喷墨打印机供应还不超过230台，一年时间50%的增长充分显示了喷墨技术的势头。目前国内的喷墨技术多与全抛釉技术相结合，以仿石材为主，终端的良好反响激发了更多企业争先恐后上喷墨的劲头。然而，喷墨的应用仅仅是仿石材吗？
曲折的十年
十年前，现任Interceramic公司全球新产品研发总监的Juan Carlos Aguirre第一次听说Kerajet公司将喷墨技术应用到陶瓷之上时，那种震惊与兴奋之情至今仍记忆犹新。
“那时我们想，这种非接触式的喷墨技术，可以让陶瓷的设计更富有变化和立体。想想我们的打印机吧，效果更细腻、图案更清晰，应用到陶瓷上，会是怎样的一种效果？”
事实上，全球的陶瓷印刷技术进化变革的间隔可谓十分短暂，而中国作为追随以及改进各种技术的形式，国内技术的演变经历了更短的时间。早在20世纪70年代，建筑卫生陶瓷产业在国内兴起之时，平板丝网印刷成为了当时最为流行的印花技术。丝网印刷属于一种孔版印刷，它与平印、凸印、凹印一起被称为四大印刷方法。虽然国际公认丝网印刷术是中国的一大发明，距今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但该技术在建筑卫生陶瓷领域运用最好的却是欧洲，我国瓷砖的机械化、自动化的丝网印刷设备图像处理，首先就是从意大利引进的，并且到了20世纪80年代这种平板丝网印花机才得以实现国产化，随之得以全面普及。值得强调的是，丝网印花是一种平面印刷，不能实现对瓷砖凹凸造面印刷，很难实现表面的多元、立体效果。
尽管工业丝网印刷胜过手工制做方法，但是仍然存在有很多手工操作的缺点。现存的要求制做丝网，准备和承载保持每一种颜色的方法，而且要求采用复杂机械系统操作处理的方法，不仅费时而且是劳动密集型生产。以今日要求印刷效率的标准来看，甚至一个半自动化丝网印刷生产线都要求相当费力的安装设置，严密控制和密切监测。
促成瓷砖印花技术第二次革命的是辊筒印花。辊筒印花机有丝网辊筒与橡胶辊筒两种。丝网辊筒早年在意大利曾被大量使用，而我国引进的基本上是其升级版的橡胶辊筒。如今这种胶辊印花设备已被众多企业所采用，从个别到一般这个过程算起来也不过10年。与丝网印刷相比，辊筒印刷是一种柔性印刷，其突破在于可以实现凹凸面的印刷，从而使得陶瓷砖的表面层次更加丰富，对自然的仿真度更高。
辊筒印花无论在产量还是在质量上都有其优越性，它可以实现全自动化操作，自动上釉，自动擦网，皮带传送，可重复、间歇使用，不会造成釉面缺陷，可连续生产，中间损耗小。辊筒印花产量大，网板使寿命长，一般来说，平板丝网印花印2000平方米就要换一个网，而一个辊筒可印13~15万平方米。当然，辊筒本身的价格要比平板丝网贵很多，但相对于产品的产量和档次来说，这是不可相提并论的。辊筒印花技术生产的砖质量好，档次高，陶瓷砖对位准确，图案不容易错位，没有肉眼可看到的间断条纹和经纬线。
而成就瓷砖印花技术第三次革命的就是喷墨印花技术。
1995年，福禄（FERRO）公司的三名设计师在平面印刷的喷墨打印技术已经成熟后思考，陶瓷能不能做非接触式的喷墨印刷。1995年~1997年的两年时间内，福禄一直在解决无机墨水容易沉淀造成分层，对设备造成很大伤害的这个问题，直到1997年研发才告一段落，宣告陶瓷喷印技术发明成功。随后，Kerajet公司研制成功喷墨打印设备，并由福禄公司为其提供墨水。
“然而，由尽管当时数字喷墨打印这个机械工艺当时已经成熟，只不过用在陶瓷印刷上的墨水需要从有机转为无机墨水，这个转换并非轻而易举。无机墨水不但需要解决细度的问题，同时还要配合喷墨打印机的内部回路系统，必须具备良好的分散性、流速稳定性。”福禄（FERRO）公司中国区销售和市场经理夏晶曾表示，因此在喷墨技术推出之初，尽管大家都认为这是一个具有又一次引起陶瓷行业革命的技术，但应用范围十分有限。
Juan Carlos Aguirre所在的Interceramic公司，早在七年前就已经从Kerajet公司引进了喷墨设备，成为北美地区最早使用喷墨技术的陶瓷企业。然而在使用一段时间后，由于产品不稳定，Interceramic暂停了喷墨设备的应用。直到近两三年随着喷墨技术的逐步成熟与生产稳定才又重新启用。
而随着中国陶瓷市场的不断壮大，国际陶瓷设备巨头纷纷将中国市场作为“新大陆”，欲以新技术、设备在此占据一定市场份额，加之意大利、西班牙等过因国内陶瓷企业受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重创，产能缩减了50%以上，到境外寻求出路成为了不得不实施的战略。
在2008年10月，欧洲陶瓷喷墨印刷技术迈出了对中国开发的第一步。不久，在2009年6月1日举行的第二十三届中国国际陶瓷工业展上，以喷墨印刷为代表的一批国际最新技术和产品首度大规模亮相，国际辊筒印花设备龙头企业 SYSTEM展示了其最新喷墨印花技术 RODIGIT；来自西班牙的Kerajet公司做喷墨印花设备已经超过十年，该届展会也是他们首次到广州工业展参展，其现场负责人Susan 表示，已有萄萄牙、巴西的客户下了 6台喷墨印花设备的订单。同时，国内著名陶机企业希望陶机也在本届展会上推出了数码喷墨印花机。
据了解，在2009年6月第二十三届中国国际陶瓷工业展期间，国内进口相关陶瓷喷墨技术的企业仅有一家。而在今年的2011中国广州国际陶瓷工业技术与产品展览会上，仅国内喷墨展商就多达十几家，连同国外一起接近三十家之多。
之所以经历了长达十年的改进与摸索，喷墨最终得以全球蔓延，Juan Carlos Aguirre分析离不开三股力量的推动。一个是喷墨设备公司，以Kerajet、System等几家公司为代表；第二股力量是墨水公司，以福禄、陶丽西等企业为首；第三股力量则是来自于产品设计公司，这在国外十分发达的设计产业，在国内尚未成形。
而最为核心的力量，则是喷墨打印技术实际解决了工厂使用传统打印技术在生产当中所产生的问题。此外就是消费者最终认可了喷墨产品的价值，其细腻、精致的纹理，对天然石材、木纹等清晰仿真，都获得了市场的认同和消费者的喜爱。
技术的成熟
继丝网、辊筒之后所出现的陶瓷喷墨印花，较之以往的丝网印花和辊筒印花，具有许多无可比拟的优势。它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达到个性化的要求，更加适合当今瓷砖装饰时装化、个性化、小批量、多花色的发展趋向。喷墨产品的精细度与高清晰的图片并没有太大区。并且传统技术的产品都会受到规格方面的限制，而喷墨技术在理论上没有规格限制。另外，近几年来仿古砖生产迅猛发展，一些高端品种诸如仿树皮、仿原木之类的饰釉砖表面是凹凸不平的立体面，其施釉印刷是丝网印花和辊筒印花都无法实现的，只有喷墨印花可以得心应手随心所欲。不仅更真实的还原自然材料的纹理和效果，还能在凹凸面上实现印刷。喷墨印花已被称为中国陶瓷印花技术的第三次工业革命，被越来越多的国内陶瓷企业看好。
Juan Carlos Aguirre在接受采访时介绍，喷墨印花技术集电控、墨水使用、机械合成图案设计、数控操作等多领域先进技术于一身，该技术在瓷砖产品上的运用可使产品分辨率由普通技术的72dpi提高到360dpi，如用通俗的像素来表示，则可由现有辊筒印花效果的240万像素提升到1200万像素。该技术可灵活处理各种不同批量及不同品种的订单，转产时数码喷墨印花机具有不用更换墨水或清洗墨路的特点，省去了辊筒雕刻及试版工作，大大节省试版、生产等多方面的成本，缩短了生产周期，减少了产品库存，降低了运输成本，缩小了仓库面积；消除了由于和喷印基材接触而造成的破损和缺陷，可以在凸凹不平的表面上印刷，大大减少印刷设备的开支；通过采用软件工具适应新的设计以满足更多消费者的需求，以及变从前不可能的设计为可能。
对于工厂来说，还减少了原材料等的库存，降低了一些企业的生产成本压力，此外由于喷墨设备的自动化性能高，操作便利，还能减少人工劳动。
从设计方面来说，陶瓷砖设计的理念是回归自然。喷墨技术的出现，为陶瓷设计提供了丰富多彩的设计元素，花草鸟虫、飞禽走兽、山川河流……各种大自然的元素由此显得多彩多姿、蔚然成画而信手拈来，大自然的景观也由此都可成为设计师们取之不尽的设计元素。石材、木纹等等，另外墙纸、布料等的纹理也能通过喷墨技术得到淋漓的体现。
此外，喷墨印花改变了传统的印花技术与瓷砖接触的特点，印刷效果通过喷头自上而下喷出印刷，砖面不再与印刷工具直接接触，可以实现多角度、高致密性上釉，完全呈现瓷砖立体造面设计效果；喷墨印花更首次实现在瓷砖立体造型面上的一次性印花，尤其实现了各种凹凸浮面砖和斜角面上的纹理生动印花，凹凸立体面落差可达40mm，令各种特殊造型的配件与主砖衔接更自然，整体铺贴效果更天然大气。这一切，让设计的内涵表现得淋漓尽致，让陶瓷更具灵性。
而在迎合低碳趋势方面，喷墨更有着传统技术所没有的优势。喷墨打印设备可以灵活处理各种不同批量及不同品种的订单，转产时数码喷墨印花机具有不用更换墨水或清洗墨路的特点，大大节省试版、生产时对釉料的浪费，实现了真正的低碳环保。
国内第一家喷墨设备进行生产的企业——金牌亚洲陶瓷引进的NEWTECH 喷墨印花机的墨水利用率高达98%，利用率高且更清洁，更环保。以日产8000平方米瓷砖计算，采用其它印花方式时约需用釉料4到5吨，而喷墨印花只需用墨水1吨半，用量减少，则成本自然降低，这对一直耗釉巨大的陶瓷产业来说，无疑就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创举。
墨水之困
“喷墨技术虽然在未来将成为行业的主流，但在当前存在的问题还是很明显的。”ICC陶瓷设计总监杨炳贤表示，喷墨打印技术至今仍然无法解决大规格瓷砖的印刷，小规格瓷砖化发展使得喷墨瓷砖市场受到一定的局限性，客户群体被更多地锁定于个人家装用户，具有大规格铺贴需求或公共场所暂时将无法使用到该技术生产的瓷砖产品。
杨炳贤表示，陶瓷喷墨技术中，墨水是关键，且价格昂贵，虽然当前墨水价格由2008年时的100万元/吨下降到了现在的40万元左右/吨，但也与普通色釉料的价格相差高达30倍，成为众多应用喷墨技术生产的陶瓷企业烦恼的问题。
目前与ICC陶瓷公司合作的Juan Carlos Aguirre同样认为墨水是制约喷墨发展的关键，但与国内大部分从价格方面的考虑不同，Juan Carlos Aguirre更多认为，目前的墨水在颜色方面没能做到完全。比如没有白色的墨水，也没有很深的黑色、棕色等，即对比度很强烈的颜色喷墨的墨水还不能表达，此外，也没有非常纯正的红色，现在有的颜色都是类似暗红的颜色。颜色层次的缺乏，令喷墨产品的表现力还有欠缺。
而辊筒印刷等能使用的哑光釉或是闪光效果的砖面，喷墨的墨水本身是无法做到的，只有在喷墨完成后另行加入其他釉料以达到这种效果。
此外，随着喷墨技术的不断成熟，陶瓷砖印花将更加快捷、迅速，自动化程度将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有一张清晰的图片就能生产出产品，在简单快捷的背后，随之而来的就是陶瓷产品自主知识全权保护难度的加大。未来，陶瓷产品被模仿的速度会更快，面临着更高的同质化现象。
中国式喷墨的局限
2011年是喷墨技术在中国全面井喷的一年，然而纵观各家企业的产品，大量的喷墨全抛釉、仿石材在同一个市场竞争着，大量的同质化产品又“应运而生”。
据Juan Carlos Aguirre介绍，国外的喷墨生产有着较为成熟的经验与技术，在应用方面也更为多样化。例如在粗糙面等釉面砖上的应用，仿制木纹，并与金属颗粒、闪光粒的结合应用，生产出更多不同类型、效果的瓷砖。此外，运用喷墨技术，还能产生如贝壳表面颜色渐变的效果，这些应用都丰富了陶瓷砖产品，给消费者更多选择。
对于中国目前喷墨应用的状况，Juan Carlos Aguirre做了一个比喻，“将喷墨仅仅用于全抛釉的仿石材，就好比开着一辆法拉利，每次只跑七八十公里，而没有体验其飙车的速度感。”喷墨当前在国内的应用正同于此。“作为喷墨其实其最大的优势还是在于在粗糙面以及凹凸面上的不可替代的印刷效果，然而现在国内的企业应用是少之又少。”Juan Carlos Aguirre与杨炳贤有同样的感受。“不过这也与市场的接受度有关，中国的消费者对石材的情有独钟，一定程度上决定了产品的发展方向。但也需要警惕，当产品过于集中且品种单一，加之量越来越大的时候，价格战将不可避免。”Juan Carlos Aguirre说。
事实上，这样的情形在抛光砖上出现了，在现在的全抛釉市场也开始出现了，甚至在陶瓷目前最为高端的抛晶石上也开始出现了这样苗头。没有差异化，就只有越来越小的市场和越来越薄的利润。
解决的途径？这或许可以从国外的开发理念中窥见一斑。都说意大利、西班牙的产品设计始终领先，这与其开发理念息息相关。首先是有设计图稿，将想做的产品设计出来，接着再去考虑墨水、设备能否匹配，如果不能如何去改造，用设计引导技术的更新与进步。这与国内的开发过程恰恰相反，国内企业大部分是在已有的技术设备下再去想做什么样的设计，用现有的技术能实现。设计在这样的桎梏下很难实现突破，更不用提创新。因此才有越来越多的抄袭与侵权。
当行业发展到喷墨设备普及的程度后，大企业与小企业之间的比拼将成为产品设计、花色、创意、灵感等的比拼，大企业只有在产品的设计上更具前瞻性才能获得保住传统生产模式下的领先地位；同时由于喷墨打印印刷设备强大的功能性决定了大企业的创意产品将在短时间内被中小企业迅速、高质量、低成本地模仿出来，这就对视力雄厚的企业在产品的生产、研发速率周期上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无限可能的未来
那么，喷墨的未来是什么样的？能完全取代之前传统的印刷技术吗？
答案似乎在每个被访者那里都是否定的。
“短时间，5~7年内不会完全取代”、“辊筒印刷等产品还有其存在的市场空间，所以不会被完全取代。”“这好比互联网兴起时，人们对互联网和纸媒体的对比，其实各有需求，不可能完全替代。”“未来，喷墨设备将只是各企业生产的工具之一，就像现在每家企业都有辊筒印花机一样。” ICC陶瓷设计总监杨炳贤表示，既然是一种工具，就会有其他工具相互配合。“但企业在今后投入时，也不会再投资在传统技术上，而是会配置喷墨设备。”
Juan Carlos Aguirre进一步表示，应对喷墨的局限性，今后喷墨的发展方向都在解决墨水问题上。一是喷墨的厚度更厚，同时颜色深浅对比将得到更好的体现，能模仿更多天然的材料，特殊工艺效果将得到进一步提升。并且在技术上能实现用一个模具表现10个乃至更多的设计图样。
因为喷墨的特性，Juan Carlos Aguirre认为喷墨与更多不同的技术相结合可以在瓷砖上实现越来越的效果，这些都使得喷墨的未来充满着无限的想象与可能。
中国在追赶
喷墨源于国外，但进口设备难以维护、高昂的墨水价格都制约着国内喷墨的发展，无论是设计还是产能。由此，国内的企业开始了自己的追赶。
在国内，陶瓷喷墨打印设备的生产一般有两种模式，一是“拿来主义”的全进口模式，二是自主研发。
“主件全进口模式获得喷墨打印设备不能改变原有设备的设计，而国外喷墨设备在产量、质量、效果等方面严格来说大都不符合国内陶瓷生产的要求。”佛山市新景泰机械设备有限公司总经理彭基昌表示，在做了充分的市场调查后，发现国内在数码技术的应用上的成熟度不低于发达国家，尤其是数码喷绘设备的制造水平是相当高的。所以，陶瓷喷墨打印设备的生产在国内是有相关成熟技术值得借鉴的，并且在经过二次开发后可以应用在产品上。基于以上原因，新景泰走上了自主研发的道路。
中国陶瓷生产在产量、使用环境、管理等方面对设备要求很是苛刻的。据了解，从两年前开始，新景泰就转变了思路，对国外先进技术从照搬照抄到消化吸收，公司应用了国内成熟的技术，再结合对陶瓷设备、生产线的理解以及自身多年的经验生产出了适合我国陶瓷生产的喷墨打印设备。特别是针对一直以来喷墨机易拉线易滴墨的缺点，作了很多技术方案。
陶瓷生产设备只有真正的国产化才能在国内推广开来。与国外设备相比，新景泰喷墨打印设备拥有自主知识产权，喷墨技术在经过国产化研究之后，质量水平可以达到国际先进水平。而且全中文、操作简便、易维护、易维修、产量大，升级扩展快。
今年，对国内企业而言仍然可以把喷墨打印机归为新产品，只要国产化，它作为陶瓷生产工具就大大降低了陶瓷新产品的门槛，是新产品开发的一大革命，对将来的新品开发、销售、物流等方面将产生重大影响。在未来的竞争中，各企业产品生产设备将处于同一水平线上，一次各品牌的营销、产品设计将成为竞争的重点。 据了解，经过短短一年的研发，最近国内已有企业推出国产喷墨墨水。全国经常在用的有十几台喷墨打印设备，但目前大部分依然需要依赖进口墨水。在今年五月的广交会上有超过10家企业推出喷墨墨水。
彭基昌表示，国内企业在去年才真正开始接触陶瓷砖喷墨打印设备的墨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对其实施国产化是有一定技术难度的。但总体而言，喷墨墨水没有核心的技术门槛，因此，打破国内陶瓷企业依靠进口喷墨墨水的局面，只是时间问题。
目前，全国有30～50台喷墨打印机处于待装状态，处于试用阶段的喷墨打印机约有30台，而正式投产使用的喷墨打印机只有十余台。新景泰今年第一批生产的12台喷墨打印机在5月已正式投放国内市场，预计6月底，这一数字将增加到10多台。在未来的生产过程中，新景泰将依照市场需求来决定喷墨打印机生产的数量。在不久的将来，国产喷墨打印机将开拓更为广阔的国外市场，走向世界。
值得强调的是，目前世界上的陶瓷喷墨打印机的喷头生产技术被英国的“赛尔技术”和美国的“北极星技术”所垄断，国内喷墨打印机的喷头需求在未来几年内仍然需要依赖进口。目前，国内企业在喷头研发生产上还存在一定的困难，这一困难的解决可能还需经过近十年的研发及以十亿为单位的资金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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