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卫平：一位痴情的足球狂热者
除了打造品质住宅，足球是宋卫平另一个嗜好。
蔡燕兰 发自杭州
从1998年成立至今，杭州绿城足球俱乐部整整走过了16个年头。到底是什么支撑着掌门人宋卫平如此固执于这支排名不上不下的足球队，让他坚持了十几年依然没有放弃这家足球俱乐部？
低迷球市中的一支异类
当年某位领导人曾在中国足球最繁荣的时候，居安思危言及一声“足球从娃娃抓起”。而绿城足球俱乐部则完全是在实践中，将这句话变成了现实。截至目前，绿城足球俱乐部先后组建了绿城甲级队、绿城全运会代表队、U19、U17、U15、U13、U11等职业足球队及多支业余少年队。由此可见，绿城足球是国内最注重一线梯队建设的俱乐部，没有之一。
6月12日，10:00，在绿城足球俱乐部行政楼背后便是俱乐部用于比赛、练习的9块草坪。在其中一块天然草坪上，数十位青年队球员正占据着半幅球场，紧张、投入地练习着射门、带球过人等技术。球场边，一位球员坐在长条椅上，一边用手按着脚踝上的冰袋，一边紧盯着球场上队友的一举一动。这位名叫李成龙(音译)的球员，今年只有16岁，是绿城U17青年队的成员之一。当我们问及为何要选择足球这项职业时，满头大汗的他脱口而出，“就是喜欢足球。”李成龙告诉我们，他未来最大的心愿便是进入绿城甲级队，奔驰在联赛的球场上。在这张年轻而稚嫩的脸上，写满了他对足球的热爱。
“宋卫平对绿城足球的确是真爱，他并不像有的俱乐部那样偏执于球队的联赛排名，而是偏好于培养年轻人，这是非常有远见的地方。”成都某体育产业运营公司负责人如此评价宋卫平和他的球队俱乐部。
足球队员的培训成效并非一蹴而就、立竿见影。考虑到球队的可持续性发展，公司总经理助理黄凡农告诉我们，除了对从11岁到19岁以及青年队、成年队的球员培训之外，俱乐部旗下甚至设有一家足球学校，包括了从小学一年级到预备班年龄，及7岁到14岁这一年龄段的国内足球苗子。
中午12:00，我们轻声慢步地走入俱乐部训练场旁的足球学校内。此时，所有的孩子都在午睡，校园内显得特别安静。在他们的宿舍楼内，一条宽阔的过道两边分别排布着六七间宿舍。门对门的两间宿舍楼道中坐着一位生活老师，她不停地往来看顾着这些躺在床上午睡的孩子。“这些孩子的年龄还比较小，睡觉的时候会踢被子，这时候我们的老师就会帮着照看他们。”黄凡农走过宿舍楼的过道后，小声地跟我们解释生活老师的工作内容。
16年的挚爱
在中超球队无法持续盈利，球队建设依然处于低迷状态的今日，绿城足球俱乐部却依然有着完善的梯队建设。背后来自投资方绿城房产的雄厚资金是一大主要原因，但是我们也无法忽略绿城掌门人宋卫平对足球的狂热。如果说，有什么动力能够真正从内心驱动一个人的坚持，除了热爱，没有其他。
“他(宋卫平)对足球就是一种纯粹的热爱，也不考虑从中盈利，当然，如果能盈利我们更乐见其成。”黄凡农从毕业后便进入俱乐部，从基层一线员工一路升至总经理助理，黄凡农亲眼见证了宋卫平对足球的疯狂和热爱。
16年前，杭州绿城足球俱乐部正式成立。截至目前，这也是浙江省第一家，同时也是唯一一家职业足球俱乐部。2001年，绿城足球俱乐部开始甲B的征程。连续三年苦战，这只昔日的甲B队伍最终加入甲级联赛。到2006年，绿城足球获得有史以来的首个职业联赛高峰，获得当年甲级联赛的亚军。
据熟知绿城球队的业内人士透露，当年组建俱乐部和球队的时候还曾发生过一个小插曲。上世纪九十年代末，各个省市均按照政策要求组建地方队伍。当时恰逢国内某一巨商准备出资成立浙江省地区的足球队，为了捍卫浙江省地方球队的本土血脉，宋卫平和他的绿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成立了绿城足球俱乐部。之后，虽然俱乐部一度经历股权变更、交替等事件，但是宋卫平和他的绿城至今依然保持着对俱乐部的绝对控股权。
中国全运会每隔四年举行一届，而宋卫平的绿城足球却代表浙江队征战了整整四届全运会。2013年的辽宁全运会是浙江足球队离全运会冠军最近的一次，宋卫平为了给球员打气，带着司机开车跟着球队辗转于三个城市之间。“那个时候，宋总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给了球队，每天看比赛，赛后分析球员的表现。”黄凡农跟我们分享了一小段宋卫平追着足球跑的小段子。
寥寥数语间，足可一窥宋卫平对足球的狂热。
足球盈利依然艰难
足球是圆的，万事皆有可能。昔日昌盛的中国足球在经历一系列黑哨、赌球、假球重大创伤性打击后，伤筋动骨至今，也形成了一系列创伤后的应激障碍重症现象：无人问津的比赛、寥寥数人的上座率。
“这是中国足球最黑暗的时刻，也是最低迷的时刻，但是一旦熬过这个时刻，能够留下来的才是未来最有希望的球队。”黄凡农的一番话代表了绿城足球俱乐部所有球员的心声，也道出了宋卫平对这支足球队和俱乐部持之以恒的动力来源。
但是，残酷的现实依然无法掩盖不少中超联赛球队俱乐部资金捉襟见肘的尴尬局面。上海一位从事体育产业多年的专业人士李蔚告诉我们，到目前为止，几乎所有的中超球队俱乐部都面临赛事亏损的局面，
即便是上海申花、恒大等中超联赛一线老牌俱乐部，资金链也依然十分紧张。
在目前中超联赛整体环境和盈利情况都不乐观的情况下，绿城足球队跟国内其他球队相比也面临着盈利的压力。作为公司总经理助理，黄凡农在入职绿城足球俱乐部之前，所学专业便是体育产业。作为国内最早一批体育产业专业人士之一，他对于国内足球比赛的产业运作有着自己的看法和观点。“国外足球比赛最大的收入来自赛事转播和票务，但是对我们而言，赛事转播基本上处于亏钱状态，票务收入则只占全年整体收入的15%左右。”
尽管绿城足球俱乐部目前每年整体收入超过一个亿，但是如果刨去来自绿城系及常年合作的老牌赞助商，绿城足球每场赛事的门票收入仅在20万-30万元。如果以一座上万人次的体育场为例，按照每张门票均价100元计算，其上座率仅在20%~30%。
尽管所有中超联赛球队俱乐部都受困于中国足球的低迷态势，但毫无疑问，俱乐部的盈利压力依然还是宋卫平热爱足球过程中无法回避的一大困扰。宋卫平为中国地产界缔造一个个神话之后，今年正值世界杯开战，我们不禁想问老宋一句：何时能为中国足球界缔造一个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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